他的手前几天被玻璃划伤了,还包着纱布,现在又…… 真是……哔了整个动物园了。
下午康瑞城说给她时间考虑,其实在接到韩若曦的电话后,她心里就已经有答案了。 踏进浴缸的时候洛小夕突然觉得无助,眼泪毫无预兆的从脸上滑落,她闭上眼睛沉进浴缸,硬是不让眼泪继续流。
刚才的混乱中,陆薄言已经理出头绪了:“承担死伤工人的医疗赔偿,安抚好家属的情绪。让穆七查一查事故起因着重查康瑞城。另外,马上安排人检查芳汀花园的每一栋楼,尽快出一份安全报告。” “我和她谈谈。”
虽然芳汀花园花园的事故媒体还在关注,但好歹没有大批的记者堵在陆氏楼下了,苏简安停好车拎着保温盒上楼,出了电梯刚好看见陆薄言和沈越川。 ……
只为了离婚,她杀死自己的孩子。 然后,她冷静下来,双眸里盛满了不甘,却无能为力。
被拉回房间,苏简安才知道自己上当了,但陆薄言的吻汹涌袭来,她根本没有算账的机会。 “昨天晚上我喝多了,你看新闻就应该看见是他把我抱进酒店的。”洛小夕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,“后来我们就发生了关系。”
苏简安想了想,跑到休息室去打了个电话。 “他大概是一个月前把他老婆送到我们医院来的,忙前忙后,照顾非常周到,圣诞节那天还给他老婆买了一朵玫瑰花呢,公认的好男人。有天我们一个科室主任晚下班,发现他睡在医院附近的天桥底下,问了才知道他所剩的积蓄不多了,为了付医药费,他舍不得去睡旅馆,三餐馒头,洗澡喝水什么的都到医院来。为了这个,他还跟我们主任道歉。”
江少恺知道自己拗不过苏简安,认命的松开手:“我跟你一起过去。” 餐厅里人不少,见了陆薄言,每个人的表情都大同小异。
洛小夕摇摇头,突然哭出声来,“爸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 急诊进行了一个多小时,对于苏亦承而言,却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那扇白色的大门终于打开的时候,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迎上去:“医生,我妹妹怎么样?”
小房间里暖气充足,床被早就暖烘烘的了,陆薄言把苏简安放到床上,她习惯性的缩进被窝里,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放手,就像她以往睡着了那样。 虽然,这糊弄里存在着一半真实。
他们拜访了当年经手陆薄言父亲案子的退休警察,老人说他对这个案子印象深刻,因为当时所有人都十分惋惜陆律师的死。 康瑞城休学回国,在几位叔伯的帮助下接手家族的事务,但他年纪尚小不被信服,再加上父亲去世后警方穷追不舍,已经有多个据点被横扫,手下一个接着一个逃跑,曾经风光的康家正在一点点的被瓦解……
苏简安松开他的领带,脸上只剩下无辜:“什么故意的?我要去化妆了!” “……我想来看看你。”韩若曦怎么会感觉不到陆薄言的疏离,还是挤出一抹笑容,若有所指的说,“再说这种情况下我不来,才是不合理。”
“只是问几个问题。”陆薄言牵起苏简安的手,“已经问完了,我顺便过来接你回家。” 却不是以前那种伴随着疼痛的想念,反而有一种她无法言语的微妙甜蜜。
苏简安双手捂住脸,但通红的耳根泄露了她的羞赧。 听完,苏亦承久久没有说话。
韩若曦置之一笑,无奈的耸耸肩:“没办法,他们总能打听到我的行程。” “你终于联系我了。”韩若曦稳操胜券的声音传来,“怎么样,你考虑好了吗?”
但张阿姨说得没有错,她咬牙喝下去半碗粥,不敢躺下去,就拿了几个靠枕垫在床头靠着,疲惫得一句话都不想说。 接下来的话被疼痛吞噬,他难忍的闭上眼睛,眉心深深的蹙在一起。
他们的时间不多,苏亦承明智的不过多在洛小夕的唇上留连,松开她,“跟你爸道歉了没有?” 当时这件事轰动A市一时,众说纷纭,但几天过去就风过无痕,被人遗忘了。
一切言论都对陆薄言和陆氏十分不利。 苏亦承还能通宵加班。
陆薄言转移话题:“当初在医院,你和芸芸是怎么瞒过我的?医院怎么可能让你做假的收费单?” 冬天天要亮之前的寒气很重,苏简安只披着一件外套趴在床边,此刻手脚都是冰凉的,一躺到床上,她就像一只小地鼠似的钻进暖烘烘的被窝里,只露出一个头来,呼吸均匀绵长,明显睡意正酣。